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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金时代女知青自甘堕落成破鞋,讽

反映知青运动的文学作品有很多,王小波《黄金时代》就是其中之一。它讲述了女知青陈清扬在丈夫入狱以后,被时代的潮流裹挟而逐步成为“破鞋”的故事。她的抉择不是毁灭,而是反抗。

在一众知青文学里,它们要么是激情昂扬的岁月歌颂,要么是苦大仇深的时代伤痕。可是王小波笔下的《黄金时代》,却与  20世纪90年代之前的知青小说迥然不同。

“没有人能自全,没有人是孤岛”,在一个集体失语的时代,反抗不是横冲直闯,而是在逆来顺受中保持意识清醒。主人公陈清扬和王二,都是另类的孤独者。

王小波用朴实直白的文字,描绘出身边不合常理又无从反驳的荒诞现实,让你在“黑色幽默”中哑然失笑,又能深刻体会背后的深刻讽刺。

尽管在香港被当做“情色小说”出版,在内地又因大尺度“性描写”导致出版困难重重,但王小波却坦然回应道,“性本身并没有罪恶之处,对于性我们也根本无须去避讳什么。”正因为王小波通透无比,所以才有他笔下永远解渴的文字。

26岁的陈清扬是一位下乡插队的知青女医生。一年前她的丈夫入狱以后,守活寡的她成为千夫所指。

有一次,军代表想占她便宜,被她狠狠扇了一掌。可她也因此被发放到十五队当队医。十五队的日子很苦,水是涩的,也没有菜吃,而且人们总是对她指指点点,嘲讽她是“破鞋”。

为此,硬气的陈清扬感觉很痛苦,“现在大家都管她叫破鞋,弄得她魂不守舍,几乎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。”于是,她恳求前来就医的王二帮她作证,她不是破鞋。

可是,王二却说,“大家说你是破鞋,你就是破鞋,没什么道理可讲。如果你不想吃亏,就该去偷个汉来,这样你也认为自己是个破鞋。”

这种不符合常理的推论,却让人没有办法从逻辑学上找到破绽,不禁让人想起屈原诗曰,“众女嫉余之蛾眉兮,谣琢谓余以善淫”。王小波以佯谬的语言形式,抨击了当时世俗社会的肮脏与下流。

就在王二21岁生日那天,他以“请吃鱼”为理由诓骗陈清扬到家里,并用一番肺腑之言成功俘获陈清扬。

在王二“伟大友谊”的说法下,陈清扬大为感动,甚至愿意为此丧失一切,没想到王二却话锋一转,“我已经21岁了,男女间的事情还没有体验过,真是不甘心。”

于是,在王二的怂恿下,陈清扬索性跟王二过起没羞没臊的“破鞋”生活。但陈清扬并不觉得自己“有罪”。

当别人说她“有罪”时,她想反抗,可是却遭受了更大的痛苦。最终她想明白了,“人活在世上,就是为了忍受摧残”,于是她应下了这罪,心里反而舒坦了、释然了,也放松了。

讽刺的是,当陈清扬真正沦为“破鞋”以后,曾经对她指指点点的围观者,却突然集体失语了。“大家对这种明火执仗的破鞋行径是如此的害怕,以至于说都不敢啦。”

而陈清扬在遭受公开批斗时,心里变得快乐异常,“挨斗时她非常熟练,一听见说到我们,就从书包里掏出一双洗得干干净净用麻绳拴好的解放鞋,往脖子上一挂,等待上台了”,“每次出过斗争差,陈清扬都欲望勃发”。

这样的行为,看似离经叛道,却是荒诞和盲从的群体中,意识最正常和清醒的人。对陈清扬而言,接受批斗,不过是在扮演群众所期待的角色。她很好地完成了这项任务,她很高兴。

后来,王二和陈清扬被批斗,要写大量材料反思。

起初,王二承认他和陈清扬有不正当关系,可是组织却说,这材料缺少细节,打回重写。于是王二便把写材料当成专业作家一样,字斟句酌,将“性描写”刻画得入木三分。

而这些内容,恰恰是《黄金时代》最受争议的地方。

铺天盖地的性描写、恣意大胆的文字,让这部小说招来很多误解。后来,王小波反省了一下,却坦然道,“写性有媚俗的嫌疑......但生活就是如此,又何须掩饰?”

王小波笔下的性同以往文学中的性有很大的不同,他并不将性写美,也不将性写丑。他笔下的性,宛如生命本身,充满蓬勃气息,却又去腥去膻,干净利索。这对节制原欲时期的人来讲是写实快感的还原,对现代人而言,也是一种酣畅淋漓的快感表达。

所以后人读他的文字,总是会在压抑的生活中感到一股子舒心和畅意:

刘心武盛赞,“不是一般的好,太好了。”冯唐读完以后甚至“差一点提了裤子狂奔到街上。”鲁豫更是声称王小波的文字唤醒了她,“他的文字,永远解渴”。感兴趣的读者,不妨亲自读读王小波“时代三部曲”,其中包括《黄金时代》、《白银时代》和《黑铁时代》。

我要爱,要生活,把眼前的一世当作一百世一样。——王小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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